2011年中國文學發(fā)展狀況

　　前言　

　　2011年在中國文學的發(fā)展中具有重大意義。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描繪了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宏偉藍圖。胡錦濤總書記在中國作協(xié)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發(fā)表重要講話，對全國廣大文學工作者提出了四個“始終堅持”的殷切期待。面對正在興起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高潮，中國文學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機遇。廣大文學工作者深切領會肩負的使命和責任，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chuàng)作導向，堅持“三貼近”，立足現(xiàn)實、面向未來，以充沛的激情創(chuàng)作出了一大批思想性、藝術性俱佳的優(yōu)秀作品。 

　　一、文學創(chuàng)作 

　　1.小說和網絡文學 

　　2011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辛亥革命100周年。站在時代的高度回望過去，在中國命運的巨大變化中表現(xiàn)民族的精神歷程，這是今年小說創(chuàng)作的突出特色。在海飛的長篇《向延安》中，年輕人以英勇的個人選擇匯入并推動了歷史的洪流。方方的長篇《武昌城》，以磅礴的氣勢，深刻銘記革命者的奮斗犧牲和大時代中普通百姓的命運。畀愚的中篇《叛逆者》則在尖銳的戲劇沖突中有力地塑造了革命者的精神風貌。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2011年中國首次出版和發(fā)表的原創(chuàng)長篇小說逾2000部，數(shù)量與去年基本持平。作家們在長篇小說中充分體現(xiàn)了以宏闊視野縱覽歷史與現(xiàn)實，構建“中國故事”、形成“中國風格”的雄心。王安憶的《天香》探尋現(xiàn)代上海的文化淵源，建立“物”的精神史。嚴歌苓的《陸犯焉識》、賈平凹的《古爐》、范小青的《香火》進一步深化了對知識分子命運和歷史傷痛的反思。葛水平的《裸地》在太行山區(qū)的滄桑巨變中透視了古老鄉(xiāng)土的現(xiàn)代命運。 

　　多姿多彩的時代生活對中國小說家構成了持續(xù)的考驗。直面現(xiàn)實，表現(xiàn)這個時代中國人的豐富經驗，剖析人的靈魂狀況，這是2011年中國小說的重要主題。長篇小說《春盡江南》(格非)、《家人們》(黃蓓佳)在這方面堪稱代表。前者關注急速變遷中的世道人心，具有深入的洞察力和獨特的藝術風格；后者在三代人的情感糾葛中表達對中國式家庭倫理的思考，別具江南韻致。 

　　中篇小說創(chuàng)作同樣普遍保持著積極介入社會現(xiàn)實、深切關懷人性人情的創(chuàng)作姿態(tài)，遲子建的《黃雞白酒》、姚鄂梅的《你們》、王十月的《尋根團》、胡學文的《從正午開始的黃昏》、池莉的《她的城》、張翎的《生命中最黑暗的夜晚》、楊少衡的《702疑問》、余一鳴的《放下》、獨眼的《我愿意》等，都是值得關注的佳作。 

　　短篇小說一直處在中國小說思想和藝術探索的前沿。在葉彌的《另外的世界》、鐵凝的《海姆立克急救》和《飛行釀酒師》、須一瓜的《小學生黃博浩文檔選》、姬中憲的《四人舞》、徐則臣的《輪子是圓的》、計文君的《帥旦》、李浩的《爺爺?shù)膫鶆铡?、朱個的《像奔跑那樣美好的事》、畢飛宇的《一九七五年的春節(jié)》、葉兆言的《寫字桌的1971年》、艾瑪?shù)摹兑恢唤械庙樀墓贰?、馬伯庸的《所多瑪記》、朱山坡的《回頭客》等作品中，作家們表現(xiàn)出了對生活與心靈旺盛的探索熱情和大膽的藝術實驗精神。蔣一談的《赫本啊赫本》是一部未經期刊發(fā)表而直接出版的短篇集，體現(xiàn)了近兩年來短篇小說寫作及發(fā)表形態(tài)的新變化。 

　　一些作家通過“非虛構小說”、“科幻小說”等形式進行了多方面的嘗試，力求更真實、更全面地把握現(xiàn)實，在更廣闊的視野內理解和想象世界。喬葉的《拆樓記》、阿乙的《模范青年》、楊顯惠的《甘南紀事》、陳應松的《野貓湖》等，力圖以鮮明的作者在場的方式達成小說對真實的承諾，其誠摯和飽滿的品質得到了讀者的認可。2011年，中國科幻小說的發(fā)展引起了批評界的關注。韓松的新作《地鐵》和《再生磚》兼具科幻想象和現(xiàn)實隱喻的質地，富于理想主義精神，為中國的科幻小說積累了新的藝術經驗。 

　　網絡文學持續(xù)高速發(fā)展，對網絡文學的引導進一步加強?！睹┒芪膶W獎評獎條例》首次規(guī)定網絡文學作品可以參評。8月4日，中國作協(xié)組織了“網絡作家與傳統(tǒng)作家結對交友”活動，36位作家結成對子。 

　　網絡文學創(chuàng)作的類型化趨勢更為明顯，類型化形態(tài)更趨多樣?！锻淌尚强铡贰ⅰ睹霘ⅰ?、《通天之路》等作品獲得了巨量的網絡點擊率。在保持消費品質的同時，網絡文學在體現(xiàn)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要求、反映現(xiàn)實生活方面也作出了新的探索。但作品遠離生活、藝術上倉促草率、底蘊與后勁不足仍然是制約網絡文學發(fā)展的瓶頸，對網絡文學的批評和研究亟待加強。 

　　中國小說，包括網絡小說，是影視改編的重要來源，小說藝術的原創(chuàng)力對影視藝術的發(fā)展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督鹆晔O》、《延安愛情》、《懸崖》等廣受好評。網絡文學的產業(yè)轉化能力迅猛發(fā)展，《宮》、《裸婚時代》、《步步驚心》、《傾世皇妃》、《失戀33天》等網絡作品被改編成影視后，接連掀起收視和票房熱潮。 

　　2.詩歌 

　　以個人對世界的獨特感悟和個人獨特的話語方式介入現(xiàn)實，面向廣闊的社會生活，與時代同呼吸、共命運，是2011年中國詩人鮮明的主體姿態(tài)。 

　　李瑛的《在格爾木陵園》、葉延濱的《對一座長高城市的發(fā)問》、楊方的《過黃河》、潘洗塵的《宋體抑或楷體的人民》等，深情謳歌人民的勞作與創(chuàng)造、奉獻與犧牲。王琦的《灤河邊，金鉤屯》，在經驗與心靈的深處見證時代的巨變。而吉狄馬加的《嘉那嘛呢石上的星空》、劉立云的《切爾諾貝利》等，直面災難與痛苦，維護道義與良知，都顯示了詩歌超越“小我”、回歸偉大現(xiàn)實主義傳統(tǒng)的明確趨勢。 

　　詩人們在鮮活的現(xiàn)實與語言中，發(fā)現(xiàn)詩意，捕捉靈感，努力拓展新詩寫作的藝術空間。歐陽江河的《弗爾蒙特過53歲生日》、羅羽的《對巴列霍的一次翻轉》等，都作了有益的探索和嘗試。 

　　舊體詩詞創(chuàng)作活躍，詩人眾多，流派紛呈，風格多樣。反映現(xiàn)實生活的舊體詩詞大量涌現(xiàn)，成為引人注目的現(xiàn)象。鄭伯農、李文朝、林全欽、姚平、陳中寅、王恒鼎等，關注當下經驗，抒發(fā)時代精神，有力推動了舊體詩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 

　　詩歌深刻影響著中國人的精神與情感，圍繞詩歌的種種爭議，包含著公眾的深切期待。有力地表達中國人的心聲，創(chuàng)造新的韻律和形式，使詩歌成為公共文化生活中的活躍力量，這依然是對詩人們的重大考驗。2011年，《人民文學》以《新樂府》的總題集中發(fā)表了一批民間歌手的歌詞作品，展現(xiàn)了一種在時代生活的變化中重新認識詩歌音樂性和公共性的新趨向。 

　　3.散文 

　　2011年的散文，百花競放，生機勃勃。 

　　圍繞建黨90周年、辛亥革命100周年、魯迅誕辰130周年等重大紀念活動，涌現(xiàn)了一批優(yōu)秀散文，例如王巨才的《回望延安》、賀捷生的《蟲聲唧唧不堪聞》、楊聞宇的《筆走小延安》、張鳴的《辛亥革命的五個岔路口》、熊育群的《辛亥年的血》、孫郁的《魯迅眼里的美》等。 

　　從家國之思到生命的回望，以至誠之心做至情至性之文，彭學明的《娘》、劉慶邦的《大姐的婚事》、余秋雨的《斷裂的愛》、蘇叔陽的《早該說的一些話》、梁曉聲的《兄長》等，充分證明了真心誠意的傳統(tǒng)散文倫理的恒久力量。 

　　散文即“人文”，是對意義世界的探求和書寫，它考量著作家的人文情懷和精神品質。賈平凹的《定西筆記》、李娟的《羊道》，走馬大地，神采飛揚，深情凝視山河與人民。塞壬的《托養(yǎng)所手記》、柴靜的《世間有情人》，貼切體會世間的苦難和善好。李存葆的《呼倫貝爾記憶》，以雄健的氣魄審視歷史。這些作品都體現(xiàn)了各具特色的散文境界。 

　　馮唐的《大定》、葉舟的《流年記》、納蘭妙殊的《粉墨》、《歡情》等，將文人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表達熔于一爐，在散文語言的錘煉和創(chuàng)新方面做了引人注目的探索。 

　　隨著博客、微博等新媒體的迅猛擴張，散文寫作越來越深地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越來越呈現(xiàn)出非專業(yè)化、大眾化的趨勢。散文，這一傳統(tǒng)的文體形式，在新的時代條件下面臨著廣闊的發(fā)展空間。 

　　4.兒童文學 

　　2011年，兒童文學依然面臨旺盛的市場需求，作家們體察少兒生活與心理的變化，切近少兒接受習慣和審美視野，致力于兒童文學的本體性、藝術性，出現(xiàn)了《千雯之舞》(張之路)、《鏡宮》(劉東)、《有風掠過》(張品成)、“扁鎮(zhèn)的秘密”系列(劉海棲)等具有純正藝術品格的優(yōu)秀作品。 

　　兒童文學的題材不斷拓展。黑龍江、云南、廣西、內蒙古等邊疆省份的作家，從民間神話和傳說中汲取營養(yǎng)，深情、生動地描繪邊疆風貌、自然生態(tài)，探索兒童文學的“中國風格”。湯萍、黑鶴、湘女、余雷、許廷旺、王勇英等年輕作家，形成了獨具特色的邊疆作家群，《黑狗哈拉諾亥》、《馬王》、《山貍貓金爪》、《獵人的故事》、《花一樣的村謠》、《和風說話的青苔》等作品，以濃郁的地域風情和豐盈的鄉(xiāng)野氣息，給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帶來了新鮮內容和清新的風格。 

　　5.報告文學 

　　圍繞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和辛亥革命勝利100周年紀念活動，報告文學涌現(xiàn)了一批表現(xiàn)百年來中國人民革命、建設、改革英雄業(yè)績的優(yōu)秀作品，包括被中宣部、新聞出版總署列入“紀念建黨九十周年”重點圖書的何建明執(zhí)筆的《忠誠與背叛——告訴你一個真實的紅巖》、王旭烽的《主義之花》、柳江南和張隼的《建黨偉業(yè)》、王樹增的《1911》、祝勇的《辛亥年》、楊黎光的《開啟共和之門——回望歷史大變局中的孫中山》、張勝友的《風從海上來：廈門特區(qū)建設30年》、蔣巍的《咱們工人：鐵血記憶·首鋼九十年》等，這些作品，在梳理和反思中，深刻表現(xiàn)了歷史趨勢和民族精神。 

　　及時聚焦時代熱點，熱切關注社會問題，積極干預現(xiàn)實生活，勇于擔當歷史責任，一直是報告文學作家的基本追求。朱曉軍、李瑛的《讓百姓作主》，李林櫻的《沙漠密語》、陳啟文的《問卜洞庭》、劉元舉的《啼血試驗》和陳廷一的《生死系于土地》等對“三農”、環(huán)境、教育、醫(yī)療等重要題材的思考與表現(xiàn)受到了讀者的關注和好評。 

　　為歷史人物立傳，為時代英雄立言，為普通百姓立心，傳記類報告文學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丁曉平的《中共中央第一支筆》、郭曉曄的《孤獨的天空》、陳桂棣、春桃、京隆的《失語的紅軍》、郭冬的《難回故里——一個臺灣老兵的故事》等，在細節(jié)的處理和主題的開掘上，都顯示了較高的水準。白描的《被上帝咬過的蘋果》、耿翔的《母親本紀》等，或記錄個人對抗疾病的過程，或追憶平凡母親的非凡一生，真摯質樸，感人至深。 

　　追溯和探究重要歷史事件和社會變遷，也是今年報告文學創(chuàng)作的熱點。張向持的《代價——信陽事件沉思錄》、李春雷的《塞罕壩祭》、周明的《夜“闖”中南海》等，在對歷史的回放與反思中，完成了對國家和民族風雨歷程的體驗與重述。 

　　報告文學從不缺乏直面生活、介入現(xiàn)實的勇氣和力度，在這個偉大的時代，更擁有豐沛的主題和富饒的素材。但是，報告文學如何將真實的力量與藝術的力量充分結合起來，仍然有待于進一步探索和創(chuàng)造。 

　　二、文學評論 

　　1.加強和改進文學評論 

　　文學評論中存在的種種問題引起了評論界的高度重視?！段乃噲蟆肪图訌姾透倪M文藝評論、積極引導創(chuàng)作專門召開座談會，對文學評論的反思在年內成為評論報刊和各種學術會議的討論焦點。《文藝報》、《文學報》、《當代作家評論》、《南方文壇》、《文藝爭鳴》等，開設專欄，邀請評論家、作家就文學評論現(xiàn)狀、文學評論的功能和倫理、文學評論建設等問題各抒己見。《文藝報》還專設欄目，刊載普通讀者的意見，進一步擴大了討論范圍。 

　　什么樣的文學評論才是可信的、科學的，文學評論有無“底線”，應守住什么樣的倫理？這是2011年文學評論反思中最具深度的問題。雷達的《真正透徹的批評聲音為何總難出現(xiàn)》、倪文尖的《這樣的年代，批評何為？》、譚旭東的《批評從何處起步》、劉復生的《什么是當代文學批評》、賀桂梅、霍俊明、劉春等人的《全媒體時代的批評》等論文，都對文學評論的困境與出路提出了富于啟發(fā)性的見解。南帆的《批評如何判斷》、陳曉明的《當代文學批評：問題與挑戰(zhàn)》等對評論倫理建設作了深入的探討?！案艺f話”、“說真話”，提高評論的公信力，成了評論界的普遍共識。 

　　2011年，一批青年評論家以活躍的姿態(tài)進入文學評論前沿。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聘請霍俊明、梁鴻、楊慶祥、房偉、周立民、張莉、李云雷7位“70后”評論家為客座研究員，他們和金理、黃平等人一起，構成了文學評論界引人注目的新生力量。 

　　2.介入文學現(xiàn)場、回應文學問題 

　　文學評論對于文學創(chuàng)作最新成果的關注進一步加強。張新穎的《一物之通，生機處處——王安憶〈天香〉的幾個層次》、郭春林的《春有盡，詩無涯——讀格非〈春盡江南〉》、洪治剛、歐陽光明的《革命與人性的雙重質詢——論方方的長篇小說〈武昌城〉》等，對年內長篇小說新作作了及時、精當?shù)年U釋。 

　　文學評論提出和回應重要文學問題的能力進一步提高。賀紹俊、陳福民等對第八屆茅盾文學獎評選結果的討論，既正面回應爭議，又對獲獎作品作了富于說服力的闡釋。吳俊的《中國當代文學評獎的制度性之辯》從宏觀角度對文學評獎制度進行了深入辨析，提出了一些發(fā)人思考的觀點。王暉、周燕芬、張檸等深入探討了廣受關注“非虛構寫作”問題。李云雷的《我們能否理解這個世界？——“非虛構”與文學的可能性》一文對“非虛構”的特點、價值以及未來發(fā)展，作了較為系統(tǒng)的論述。邵燕君的《網絡文學：學院派的態(tài)度和方法》、黃平的《“大時代”與“小時代”》分別就網絡文學和韓寒、郭敬明的寫作進行了具有深度和洞見的分析。 

　　3.推進文學評論的學術建設 

　　在文學史背景上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研究取得了較大成果。程光煒、南帆等人對上世紀80年代文學的研究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當代文學特別是新世紀文學的歷史化和經典化得到了充分重視?！段乃嚑庿Q》、《東岳論叢》等開辟專欄，對新世紀以來文學的發(fā)展歷程進行回顧、總結和評價。張未民的《對新世紀文學特征的幾點認識》、孟繁華的《新世紀十年：中篇小說論要》、白燁的《新變、新局與新質——為新世紀文學把脈》等專注于對新世紀文學的整體梳理，是具有文學史開拓價值的研究成果。而丁帆的《關于百年文學史入史標準的思考》，提出在以人為本的價值觀統(tǒng)領下，以人性、審美、歷史三種因素作為文學史入史標準，對當下文學評論具有重要的啟發(fā)意義。 

　　對本原性文學問題的思考逐步走向深入?！段膶W評論》、《南方文壇》等集中討論文學的語言問題。郜元寶的《〈時文瑣談〉11則》、王彬彬的《趙樹理語言追求之得失》、陳大康的《晚清小說與白話地位的提升》、丁曉原的《“過渡語言”與晚清散文文體變異》等圍繞當代文學輕視語言的不良傾向、中國作家母語的構成及所處環(huán)境的復雜性、語言與作家批評家的關系、語言與作品風格的關系等展開探討，有效推進了對文學語言問題的認識。 

　　2011年，文學評論在媒體、公眾的質疑和期待中深入反思、穩(wěn)步前進，展現(xiàn)了生機和活力。同時，如何增強文學評論的導向性、科學性、權威性，全面、深入地回歸文學現(xiàn)場，有力地介入當代文學進程；如何運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進一步加強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建設，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要求引導創(chuàng)作，這些依然是擺在廣大評論家面前的重大課題，需要繼續(xù)作出艱苦的努力。 

　　三、文學活動 

　　2011年一系列重大文學活動，有力地推動了我國文學事業(yè)的發(fā)展、激發(fā)了作家的創(chuàng)作熱情，大大增強了文學的社會影響力。 

　　1.紀念建黨90周年活動豐富多彩 

　　為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文學界舉行了豐富多彩的活動。人民日報社與中國作家協(xié)會聯(lián)合舉辦“黨旗禮贊”征文，共收到稿件8000余篇，《人民日報》刊發(fā)95篇。中國作家出版集團、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共同主辦了“指尖傳遞，紅色記憶”手機文學征文?！段乃噲蟆放c中國現(xiàn)代文學館合作，設立“文學名家中的共產黨員”專欄，對60位黨員作家的事跡和成就進行了集中推介。 

　　2.中國作家協(xié)會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成功召開 

　　中國作協(xié)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11月22日至25日在北京隆重舉行，胡錦濤總書記出席開幕式并發(fā)表重要講話。會議審議通過了《中國作家協(xié)會第七屆全國委員會工作報告》和《中國作家協(xié)會章程(修正案)》，選舉產生了中國作協(xié)新一屆領導機構。八次作代會是一個高舉旗幟、民主團結、服務大局、鼓勁繁榮的大會，對我國文學的發(fā)展繁榮具有承前啟后的重要意義。 

　　3.茅盾文學獎評獎贏得社會好評 

　　按照“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中國作協(xié)對第八屆茅盾文學獎評獎工作進行了改革，試行大評委制和初終評一貫制，評委實名投票，投票情況及時公布，加強紀檢和公證監(jiān)督等。張煒的《你在高原》、劉醒龍的《天行者》、莫言的《蛙》、畢飛宇的《推拿》、劉震云的《一句頂一萬句》5部作品獲獎。本屆茅盾文學獎評獎工作受到了文學界和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和好評。 

　　4.開展“走轉改”，推動深入生活 

　　文學界深入開展“走轉改”活動，年內共有24位作家定點深入基層體驗生活，其中12位已形成長篇作品。中國作協(xié)全年共組織9批200余名作家走進革命老區(qū)、地震災區(qū)、國家重點工程、農村及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采訪采風。在紀念《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69周年時，中國作協(xié)召開“走進紅色歲月”座談會，作家們暢談深入革命老區(qū)的思想收獲，進一步堅定了以人民為中心的創(chuàng)作信念。 

　　5.加大作家培訓力度 

　　魯迅文學院進一步增強培訓工作的科學性、針對性，培養(yǎng)文學新人，提升作家素質，促進各地區(qū)文學發(fā)展。先后舉辦了“70后”作家為主體的青年作家高級研討班、新疆少數(shù)民族文學翻譯家研討班、第四期網絡作家培訓班、青年作家英語培訓班、公安作家研修班、江西中青年作家培訓班、廣東作家培訓班、西南六省區(qū)市青年作家培訓班等。 

　　6.文學對外推介交流和港澳臺文學交流工作進一步加強 

　　中國作協(xié)與新聞媒體合作，制作播出數(shù)十期節(jié)目，進一步擴大了中國當代作家和當代文學在國內外的影響。積極推動中國文學對外推介和交流，《人民文學》雜志創(chuàng)辦英文版，為中國文學“走出去”搭建新的平臺。成功舉辦了中意文學論壇、中澳文學論壇、第二屆中法文學論壇和濱海新區(qū)國際作家寫作營、第三屆廬山國際作家寫作營。繼續(xù)組織中外作家的互訪交流。與港澳臺的文學交流進一步加強，中國作協(xié)舉辦了“趙樹理文學之旅”、“兩岸青年文學對話會議”等活動。 

　　結束語 

　　2011年的中國文學，為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滿足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日益多樣的精神文化需求作出了積極貢獻。以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為標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進入了一個新的發(fā)展階段，文學面臨著繁榮發(fā)展的黃金期，前景美好，責任重大。廣大作家和文學工作者要進一步增強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刻苦磨礪，銳意創(chuàng)新，創(chuàng)作出更多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精品力作，回報偉大的人民和偉大的時代。